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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平等"

在 google reader 上看到朋友 share 的一篇 "平等?" ，恰逢周末，可以接下来闲扯几句。

对于所谓民主、自由、平等这些话题，我从来都不愤青。所以在我的 blog 上也看不见此类文章，不是我不敢写、不愿写，而是我觉得那些问题过于复杂，尤其是在读了些许历史之后。上篇 blog 用了 ”平等“ 这个题目，其实不完全是想谈 "平等" 这个概念，是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题目表达我的意思。

yeka 写了一篇"通向自由的必经之路——自律——平等" 引述了蒋纬国的一段话，”不论是谁，稍稍有权威后就开始耀武扬威了“ 。其实，未必是"耀武扬威"那么霸道而另人生厌。稍有涵养的人也不会如此。只是有些人表面上和颜悦色、骨子里的独断和自负却是不经意间流露的。这是我想说的：无论人站到了多高，都需要时刻自省，并理性的倾听。

把 "平等" 看成 "自尊" 的需要，稍显浅薄（不好意思，用了个贬义词，希望不要因此引发争议）。让低位者感到 "自尊" 受到侵犯，或者 "自尊" 得到保护，其实存在一样的问题。在对问题的讨论中，自然而然的忽视所谓 "自尊" ，才能回归理性。这也是我上次说的，避免发言者抬杠和钻牛角尖。

人不可能生来平等。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在一起共事（通过客观和相对公正的招聘流程），同事之间其实没有太大的差距。做对事情远没有做错事情容易，所以发现错误远比找到正确的方法需要的经验和知识少的多。具体的事情上，决策者通常只能有一个。决策者应该具有比其他参与者更大的能力是无庸置疑的（虽然实际上并不能完全保证这一点，尤其是在定义 ”能力" 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决策者就更不应该以自己要承担更大的责任，考虑更多的方面，来推委、拒绝仔细考虑负面的声音（我指真正认真的思考，而不是表面上的）。

具体在技术问题上，一个有 20 年编程经验的人很难不在一个仅有 5 年编程经验的人面前产生优越感。而正是这种优越感，往往错失纠正错误的机会。即使一个新手提出一个多么可笑的建议，只要经过认真思考、总有内在的逻辑。哪怕亲身证实过是错误的东西，都有可能在重新审视后发现其实是对的。一个人的能力和精力是有限的，事情做的多了，就会转化为一些浅意识的条件反射，而不再去动用逻辑分析。外界的变化却是偷偷进行的，有更多的人帮助思考，是团体进步的源泉。

另一方面，在团体中去权威化，可以帮助团体树立更多的有价值的 "权威" 。面对问题，可以获得多角度的信息。让更多人站的更高，却不同质化，所谓 "君子和而不同" ，这对 "平等" 也是一个正反馈。

"一件事情任何人都可能提出想法，可永远没有人真正为此负责" 不是 "追求平等和民主必须付出的代价" 。恰恰相反，这是只做 "平等" 表面工夫的副产品。表面上的 "平等" 背后，实质上是严重的不平等。"平等" 绝不是指提供一个平台让大家常做做头脑风暴，发牢骚。拍脑门得到的不负责的想法真的会是认真思考过的吗？"平等" 在于对待问题的态度上也是平等的，尽可能的考虑自己能考虑的一切。而不是只有决策者最尽力去考虑。

当一个讨论，真正允许发出各种声音。常常不会给人带来愉悦感。更多的是自己的想法不能完全贯彻的烦闷（不能贯彻的部分，可能无法再被证明是对是错）。居上位者从情感上去迎合对方的 “自尊" ，本身就是极度的不平等了。好比当年刘少奇主席对时传祥说，我是国家主席，你是掏粪工人，这只是分工不同，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员。这反应的是一种平等还是不平等？稍具理性的人一眼就能分辨。

一旦真的把平等写到心里，抛开自己的位置，谁在感情上又能接受自己觉得正确的东西被人反对？这和人的位置无关。可是，把事情做对，少犯错误，提高团体的水平，需要所有人都来承担这个感情上的损失，而不是让部分人得到精神按摩。

云风 提交于 February 7, 2009 06:44 PM |

Comments

另外，看到有人把尊重和认可混淆了。 尊重是respect？如果是的话，那，这个词和regard，esteem是有相似含义的，是对地位和功勋的另眼相看，注目。 而认可则是人的基本需求，每个人都需要别人给予正面反馈。这是自我意识完整的基本需求。进一步解释，我们需要照镜子才能知道自己长怎么样，别人那里得来的反馈就是我们“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Posted by: biiigfish | (65) June 26, 2013 09:12 AM

平等是个和分配有关的词。中国文化更注重公平，即按付出得到酬劳。而平等是不计付出，起码酬劳和贡献不是成比例的。平等有利于团体的友善团结；而公平则催生出一个个闭塞的利益圈子。 走出这个圈子还有很长路要走，甚至走不出去。

Posted by: biiigfish | (64) June 26, 2013 08:47 AM

居上位者从情感上去迎合对方的 “自尊" ，本身就是极度的不平等了。 我以前看到类似你举得那个刘少奇的事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估计就是这句话吧~

Posted by: mint | (63) June 25, 2013 07:36 PM

人不可能生来平等。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Posted by: 皇冠开户 | (62) June 10, 2009 11:14 AM

平等建立在实力基础上是不假，但要看你如何定义“实力”。 比如说，一个四肢健全、头脑清晰的流浪汉，做点什么养活不了自己？大不了多花点力气。 可人家不愿意做。 可是，流浪汉仍然具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迫使正常人的世界做出让步，以“慈善”“福利”的名义给他温饱——当然，也仅此而已。 ——这种现象有个专门的名词：花钱买平安。 同样，高力士割了JJ讨好皇帝，于是就有了“实力”去欺压那些“饱读诗书”的朝廷大臣；诗仙李白却能凭自己的才学和声望，让他显出奴才本相——这自然也是“实力”。 —————————————— 独裁社会的危害，就是造就出这样一大群奴才出来： 他们“窄化”实力二字的含义，把它曲解为“权势”的同义词。以至于就连好吃懒做的流浪汉都不如。 不仅如此，他们对一切“权势”之外的力量充满恐惧，尽量无视之，尽量把世间的一切都往权势上拉拢——过去还讲点脸面，要唱唱“天命所归”的高调；现在就是彻彻底底一哈巴狗：权势就是老天，不拜它拜谁？ 是以，国人把一切的一切都看作表象，再简单的事情都要编一套瞎话、进而把“权势”二字拉进来搅浑水的心理基础，就再容易理解不过了。

Posted by: ghost | (61) February 22, 2009 12:57 PM

感觉这个世界没有平等 所谓的平等是对有实力的人而言

Posted by: 皇冠 | (60) February 20, 2009 01:48 PM

原本以为只有天涯可以看到这样的吵架贴。

Posted by: Anonymous | (59) February 17, 2009 12:00 PM

楼下应该说： 林大人是文曲星下界，哪里是你们穷棒子能对付的；放视频的那是玉皇大帝他们家亲戚，来头更是不小——所以他们一出场天上就掉花瓣，周围仙乐飘飘——你们是凡夫俗子，当然看不见、听不到。 你要这样一说，那些本来还有点胆量受过委屈试图“犯上”的“愚民”“屁”们才会更加战战兢兢，任由你们横行。

Posted by: ghost | (58) February 17, 2009 09:47 AM

关于那个林大人的视频是被编辑过的。相关新闻也是属于炒作范畴。（并不是替他翻案，因为细心推敲就会发现事件的实质和影响完全不成比例。） 对付他的人有等同甚至超过他的社会地位，并且号称使用了1亿的公关费用，以实现这个的目的。 这说明了什么？ 所谓的正确方法的保证其实就是 绝对力量？

Posted by: luren [TypeKey Profile Page] | (57) February 17, 2009 04:57 AM

宣传思想道德，最终必然还是走偏到“骗他人遵守道德，自己从中牟利”上。 呵呵，我觉得道德的基本逻辑就是，寻求个人利益合理最大化的群体规则。不讲道德也许可以在局部实现利益最大化，但是如果说每个人都可以靠这种方法来达到利益最大化，我觉得这是一种谎言。就好象股市里可以有少量的人赚大钱，但如果有人说每个人都可以在股市里赚大钱，你会相信吗？

Posted by: sjinny | (56) February 15, 2009 07:41 PM

总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宣传思想道德，最终必然还是走偏到“骗他人遵守道德，自己从中牟利”上。 这时候，自然“老实”“君子”就等同于“傻子”。 谁TM脑子坏了，真的去履行那些高调，他最终肯定是被人活吃了还得歌功颂德。 但是，人一旦有了足够的知识，这种骗局也就离拆穿不远了；一旦骗局被拆穿，乱世也就来临了——那些原本掩饰着的恶，自然就要堂而皇之的走到光天化日之下了。 明摆着的恶，至少没有那些伪善的华丽言辞讨厌。 正常的社会里，恶总会是羞羞答答的；但只有我们，是可以被主流堂而皇之展示的——比如“民可使愚之，不可使智之”；比如见过市长就有了“面子”，其他人都得绕道走等等。 看看Anonymous和sunway他们的言辞，就能看到这种“恶”的锁定是多么的厉害（甚至都傻到连“法制与人制”的差距都看不懂的程度了）。 这种锁定，已经到了“公平”制度所能带来的利益已经是立竿见影时，他们仍然不敢放松警惕，而是要坚持自己在旧制度里好不容易得到的、“能吃20%的人、同时要被70%的人吃”的“权利”。 “堂而皇之的恶”的锁定、国民骨子里彼此间的相互不信任，是无法建立“善的、有规矩负责任的现代制度”的根本原因。 而没有基本科学素养，则使得任何破除这种不合理的努力，最终都会沦入“假、大、空”的境地——正如周伟明先生本来是想鼓励程序员放开眼界、看清差距，最后却反倒为阴阳八卦做起宣传来。 张牙舞爪的去“算大帐”，结果却一次一次地反复被卖；而且不光是平民被官卖，当官者也不由自主的被当权者卖；傻乎乎的环境下培养出的傻乎乎的当权者，最终在国际舞台上被卖。 ——这种事，我们见的难道还少吗？ ——所以，“愚弱的中国人”（鲁迅语）想在精神上站起来，先得踏踏实实学会“算小账”。 同样，“愚弱的中国人”成立的公司，想要“和国际接轨”，想要搞起严格的制度，就要先教会员工“算小账”，让他们知道这些制度是如何保障他们的利益的。 无法摆脱“愚弱”，就不会有真正的发展。

Posted by: ghost | (55) February 15, 2009 03:03 PM

看来我是一个喜欢喧宾夺主的坏人…… 据说，有调查显示，90%以上的中国大学生缺乏基本科学素养——这个结论可能让很多人极不服气，但我却一直深以为然，甚至还以为那个网上调查是在科学论坛做的，忽略了人群的差异性，因此结论严重乐观。 这不，就连在计算机方面俺颇为敬重的周伟明先生，也很明显的“缺乏基本的科学素养”而不自知： http://softwareblogs-zho.intel.com/2009/02/09/1088/ 在丁是丁卯是卯、说0.0000001就不会是0.0000002的自然科学领域，国人的思想尚且如此混乱不堪，何况相对较“软”的社会科学领域？ 不过，即便是美国，具备基本科学素养的人的比率也不高（好像说是刚过一半）。 想想也是。当老鼠会刚在英美流行时，不也没几个人能看到它的危害吗？ 我一贯以为，要达到真正的平等，首先要每个人都能理性；但只要一部分人理性起来了，那么至少实现5%或者15%的平等，并不困难。 不过平等也是有程度之别的。完全不平等和100%平等之前，还有无数的中间状态。 只是有些脑袋的理解能力实在可怕……或者他根本就没打算理解。 在他们眼里，宫刑从全割改成只割蛋蛋，就是“质变”，需要歌功颂德、顶礼膜拜；而到了“平等”这里，哪怕已经是99%的平等，他们就敢说还有1%的不平等，本质还是不平等。 ——其实这种试图搞混别人脑袋的技俩，我在CU社区已经痛骂过了。有兴趣的不妨找来看看。 —————————————— 所谓资本主义，就是这样一种走向“平等”中间状态：每个人都有自我意识；他们一不会相信那些对“震撼人心”的“美好未来”的忽悠言论，进而傻乎乎地去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相信人压迫人、人欺压人就是“永远不能改变的铁律”这种慢性毒药。 总之，他们首先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傻乎乎的围绕着一些大词儿——阴阳，上下，资本论等等——发魔怔，而是走向务实。 这条法律，对我能有6块5毛的收益，所以我支持；那条规矩，明摆着是要讹我3毛五分，所以坚决反对；这个制度，需要我投资9块8毛，但效果是我做的事有了记录，不怕上面克扣，所以我同意；那个制度，收我两块多钱，一点实事没办，所以我反对…… 看看美国学者关于投票方式对结果的影响的研究，就知道这种务实达到了何等地步。 或许各位没有听过这句话：“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可见权力能量之大。 但是，比“你们（深圳）市长还大”的林大人，一旦找到正确玩弄方法，不也是个SB吗？

Posted by: ghost | (54) February 15, 2009 02:27 PM

没看懂留言！

Posted by: Anonymous | (53) February 13, 2009 09:35 PM

好久没来看看云风大大，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这么累人的话题。顺便，也来添把火。恩，编个故事吧。 远古时代有个大独裁者管理天下。 一开始他贤良仁德，于是万民传颂。这是时期一。 后来他残暴肆虐，于是天下人心思变，却又没办法反抗他的统治。这是时期二。 再后来，他扑街了。于是有了另外一帮人，去争着抢那顶帽子。这些 草根们一开始或许是好心，然而很快便步入以上循环。于是还是民的万民们厌恶这种制度，开始思辨。 这是时期三。 再再后来，某个聪明人发明了一套制度来取代这个大独裁者。于是万民再次称颂。 这是时期四。 时光流逝，万民们发现这个制度也有不爽的地方。想去改变，但是仍然没有那个能力。 这是时期五。 某些民们再次拥有了改变的能力。 这是时期六。 那些民们不再是民了。 这是时期七。 没有后来了。也许将来会有，但是那是现在所“不可书”的。 很奇特的循环不是么？ 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 1、对于民来说，法和人来统治有区别么？抛开自然人与非生物的形式区别，它们不过都是都是统治的工具罢了。社会阶层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平等？ 2、在座的和不再座的我们在这里讨论平等，除了少部分贤者是在人类社会层次的高度考虑问题，大部分还是以一个个体民的身份论述所见的不平等，并以此来推论理想中的平等。姑且不论眼界问题以及因此产生的思考的正确与否，诛心而言，更多的人是困顿在人平与己不平的不爽中。说穿了，这就是人性。ghost兄所言制法者需要的“以。。看。。”的心态，那是大圣者的心态，上位者都有这种心态的话，世界和谐指日可待？心态到了那个高度，红粉骷髅金钱粪土在眼中都是一般模样了吧，还会有对所谓的不平等的思考么，他眼中是什么都平了，民们又关他什么事了？举个例子，某时期，掏粪工人和工厂厂长，“都是为**做贡献嘛”，但是当事者会这么认为么？ 3、没有利益，才有平等。就和你去大澡堂子洗澡一样，撕下所有与人无关的外皮，那才是天下大同。 4、基于以上，要从追求平等的怪圈跳出，有以下方法： 爬上那个让人觉得不平等的位置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把这套系统毁灭。或者把人类毁灭会更容易点。

Posted by: Anonymous | (52) February 13, 2009 09:15 PM

真是个无聊的人啊。 cloud 这个地方也越来越不行了，没什么看头了。 哎，回家带孩子去，不在这浪费时间。

Posted by: rockcarry | (51) February 13, 2009 01:22 PM

那个谁，ghost，别在别人空间里吐这么多口水呀，到自己空间去~~ 大家被你扯沟里去了~

Posted by: smc | (50) February 12, 2009 10:21 AM

ghost 太能侃了，太理想主义了。飘走

Posted by: anonymous | (49) February 12, 2009 01:33 AM

……难道还在指望天上掉权利、天上掉平等…… 至于经济危机这种东西就不发表什么评论了……反正没法做验证，所以就不急于下定论。

Posted by: sjinny | (48) February 11, 2009 10:19 PM

鸡同鸭讲 为了辩论而辩论，就没有意思了

Posted by: 红色警戒 | (47) February 11, 2009 02:46 PM

你们也太能扯了

Posted by: kcwdd12 | (46) February 11, 2009 12:34 PM

to sjinny : 你说的很对。 事实上，我想到的就是“君主立宪制”——昨天让这个词在脑袋里转了半天，毕竟不是搞历史的，竟一直没转出来。 过去的英国，国王一家独大，但手下还是有不少有封地的贵族，是以他做事并不敢太肆无忌惮。 而贵族呢，对普通百姓来说就是天。但太苛刻的话，百姓会逃亡，会投奔其他贵族——这在史学界有个专门的名词，叫“用脚投票”。 拿中国话说，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不过，由于秦之后我国没有封建之实，所以官员根本不必担心百姓逃亡——反正他只对皇帝负责。百姓离心，只要压制下去别让皇上知道就行了。 但欧洲那些封建国家不同。 诸侯治下百姓逃亡，他的势力势必大为削弱；这就好像春秋、战国时期一样，张仪、苏秦就能决定一个诸侯国的兴亡；曹刿论战，国君给老百姓实际好处后，他才认为具有了一战之力。 工业革命之后，平民由于生产效率的提升，地位越发重要起来。这时候，王侯将相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他们的光芒——尤其是工厂老板和技术工人，绝不能像中世纪那样拿他们当“螺丝钉”看了。 “螺丝钉”自然没有任何人权，但老板和技术工人不同；“螺丝钉”同样也不认为自己需要担任何责任，老板和技术工人却知道什么是自己的立足之本。 现在的英国皇室成员，一出生就受到社会关注，一生自然锦衣玉食，相对来说确不公平。 回头看看再说是否公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工业革命时期，英王明白时代不同了——所以，他和平民组成的下议院达成妥协，为自己定了一份法律，约束王室成员（包括国王）的行为；这种约束最终达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程度。 所以，这个家庭值得尊敬。 所以，英国人愿意让他们继续保留自己的、碍不到普通百姓的部分特权。 事实上，现在我们国内的公司发展也到了这个瓶颈：员工工作没有激情；流程规范形同虚设，走个过场了事；权责不明，有功劳抢破头，有事故一推了之…… 于是，有人怒了：你们程序员要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写代码的蓝领，乖乖待到制度/流程给你留的那个螺丝钉孔里去！ 嘿嘿，他不知道，正因为是个不受尊重的“螺丝钉”，所以程序员才懒得动脑筋——你们搞管理的不是很牛吗？就知道你们牛到一定程度就要出洋相了！ 管理尴尬，程序员心里很舒坦。 管理越“强势”，越喜欢抖“官”威，程序员越喜欢看他尴尬。 所以，云风强调“平等”，yeka强调流程，强调听取意见——归根结底，都是发现“人必须得到尊重才能用心做事”，这显然比Herock的一味硬压要高了一层。 当然，硬压并不是说明Herock有什么坏心。目标一致，方法不同而已。 在有国外先例可考的情况下，国内的制度建设还混乱到这个地步，可见传统桎梏力量之一斑。 想想欧洲那时从无到有的探出一条道路，又该付出多少代价。 多次经济危机，两次世界大战…… ——所以，个人很鄙视马克思：很难想象，他居然会看不出“经济危机是因为旧的封建时代的思想和新的工业化大生产格格不入、导致制度建设步调和生产力发展严重不协调所致”。 换言之，工业化大生产让人类有了一定程度上抗衡自然的能力，衣食温饱从此再不是问题；于是“驯服权力”就变得至关重要起来。 权力不能驯服，迅猛增长的物质财富就不能合理分配；物质财富不能合理分配，势必要积压乃至烂到某个人的手里——这就是早期经济危机的本质。 欧洲好歹没有像我们一样走偏，在独裁的道路上走那么远。 而我们，以华为为例，掏大价钱从美国买来先进制度——仅凭俺的粗浅了解，已足以让雷雨后使不了阴招，只能从我女朋友那里下手。 比如，根据工作日志，如果你工作总是提前完成，就说明项目经理估计不当；总完不成，那么只要赶上平均水平，那也是项目经理的责任；如果无论如何安排你总是游刃有余——比如我那时的情形——那就说明应该升你的职了：两条线任选，技术专家或者项目经理（我自然选前者）。 可是，这样完善的制度，经理都能有云风这样的境界、愿意认真执行（而不是像雷雨后那样尽量蒙蔽下属以欺负小女孩）吗？ 显然不可能。 我和华为之前的项目经理合作很愉快，他也因此升职为产品线经理。 但遇到雷雨后，公司，我，我前女友，雷雨后——五败俱伤。 所以，我以为，云风、yeka等人的出现是一个“君主立宪”的契机——他们也正在这样做。 而我们普通人，至少也应该从中世纪毛绒玩具的思想桎梏中走出来，参与到这样对公司，对经理，对自己都有利的帕累托改进中去。 不然，云风他们严格克己已属不易，万一遇上个思想级别是标准毛绒玩具式的，那么他们不仅不领情——轻则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指手画脚，稀里糊涂废话、屁话、傻话一箩筐；重则如雷雨后这等畜生，拿别人的克制当愚蠢，进而肆意妄为，最终不仅损人不利己，还一下子恶化了同事关系。 归根结底，中国走不出中世纪，中国公司制度建设难以成功，病根就在2000年独裁所造成的、相当普遍的精神残疾上。

Posted by: ghost | (45) February 11, 2009 12:23 PM

歪楼了

Posted by: mike | (44) February 11, 2009 10:44 AM

这贴题跑的够远

Posted by: congy | (43) February 10, 2009 09:51 PM

如果一个好的结果是自上而下推行的，那么以后自上而下地推翻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如果没有群众基础，少数几个英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改变发展的方向。

Posted by: sjinny | (42) February 10, 2009 08:20 PM

有句话说的好，老家伙们都死了，新思想就流行起来了。 —————— 跑题是跑的有点远。但我想根本道理是相通的。

Posted by: ghost | (41) February 10, 2009 05:51 PM

呵呵，是这样。 其实，早在她第一次上当换手机号整我，我发现原因是雷雨后纠集的一帮子王八蛋蛊惑时，就知道缘分已尽了。 只是那时是第一次让女孩子走到心里，所以一直担心她被坑害了。 所以，当时就告诉过她，既然不相信我，那么就不必勉强，相忘于江湖吧。 而她，却相信雷雨后的蛊惑，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玩笑”，大概心里还一直怪我“玩不起”吧。 而我帮她制住了雷雨后的爪牙，所以她一直不明白这中间的惊心动魄。 在她眼里，只看到那畜生笑眯眯的，哪里肯相信那王八蛋背后藏有一把还在滴着她男朋友的血的尖刀。 —————————— 我没有“兼济”什么“天下”的心胸。 物竞天择。毒瘤不能治好，终究还是割除的好。那些庸人、蠢人、俗人、恶人的毁灭，与我何干。 我只是想在他们死前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他们活的毫无价值，而且死后还会下十八层地狱。 另外，也许是天生乐观吧——我看到了胡温的踏实与低调；我看到网友已经利用网络成功惩戒了北京来的林大人；我看到任正非舍得掏大价钱钱买美国制度；我看到网易摒弃了“面子”；我看到yeka他们意识到了遵守规范的重要性；我看到“面子”文化在越来越多的群体中被淡忘；而我，终将把雷雨后从正常人的群体中剥离…… 至于她，我帮她免除了一次灾难；我还可以肯定雷雨后等畜生不会再有胆去动她。 我当然不能再原谅她，甚至不会把她当朋友看。我知道这让她痛苦，但我问心无愧。

Posted by: ghost | (40) February 10, 2009 05:48 PM

汗一个…… 如果爱需要用极端的方式来证明，那说明你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了。 有些事情，虽然自己都不相信能说服对方，但是总忍不住去说，即使自己都不相信还能挽回局面，但仍然忍不住尝试力揽狂澜…… 其实何必呢……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恩，此处选其本意…… 其实有时候如果做不到兼济天下，那就努力独善其身好了，并不复杂的事情。 我说这跑题跑得太远了……

Posted by: sjinny | (39) February 10, 2009 05:11 PM

俺的历史学得很差劲…… 为什么拿历史出来说事，原因是……想像一下海伦的老师怎样才能教会一个又聋又瞎的小孩子写文章。 很多人哭喊什么抢救传统，其实传统不用抢救——我们就泡在传统里。 刘未鹏有篇文章：鱼是最后一个看见水的，因为它一出生就泡在水里。 所以，要让人看到传统的毒，就只能尽量激发、震荡水，甚至一次一次把鱼拎到空气里，以便让鱼慢慢意识到水的存在。 在真的理解“水”之前，哪怕别人把水搅得再厉害，水中的鱼也一定不会明白，它的皮肤接收到的哪种感觉和水有关。 所以，我知道这些文字，在你们这些没有经历的人面前不会有什么滋味。 因为你们没有真正痛过，没有真正因为痛而去查找令自己疼痛的根源。 ———————————— 就好象当初雷雨后等小人背后使坏，一步一步骗我那女朋友整我；虽然我看得清清楚楚，还得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给她慢慢讲道理，希望她能明白那些人看似一副“一切为你好”的模样，实则包藏祸心。 甚至为了怕她反感，我把那些人背后使阴招的证据整理出来给她，自己不做任何评论——仅仅是期望能激起她的一点点疑心，不要把一生幸福断送。 夏虫不可语冰——你们肯定不会对这句话有什么感觉；甚至你们根本就不会理解这句话。 因为你们从没有尝试过去说服一个不可能说服的、在你心里很重要的人；而且一旦你无法说服他，马上就会有灾难降临。 结局还不算坏。 他们想害她的那天晚上，被我觉察到事情有变，提前打电话做了警告，避免了悲剧发生。 她似乎受了点惊吓，但这点惊吓还不够，不足以让她认清那些人的真面目。所以经过不到一个月的清醒之后，仍然还是听从雷雨后的蛊惑，“逼他辞职以证明他爱你”。 辞职后，她受雷雨后蛊惑日深。心里放不下我，却仍然相信他们是为了她好——一切都怪我自己误会了“领导”的“好”心。 而我，精神垮了；身体也垮了——被气出了胆囊炎。右胸痛，呕吐，精神不振。也终于失去了耐心。 3年了。我知道她仍然还放不下我，甚至前不久还试图在网上找我。 但在雷雨后这王八蛋被枪毙之前，她都是随时会在我后心插上一刀的敌人。

Posted by: ghost | (38) February 10, 2009 05:01 PM

恩……你在华为找到的gf不会是做技术的吧……找到一个能做技术交流的mm是偶滴长期梦想…… ghost，其实你不必这么激动……其实说了这么多，真正能给别人留下印象的内容很少很少，至少我是记不清这里到底讲了哪些。 我觉得历史这种东西很难拿出来做一些论述根据，因为历史史实本身就往往是缺乏共识的。我相信史实是唯一的、客观的，然而对于史实的记述与分析我却不指望能达成共识，至少短期内不指望能达成共识……

Posted by: sjinny | (37) February 10, 2009 03:37 PM

to sjinny: 只要看看sunway支持独裁的言论（以及他那可怕的常识和逻辑能力），看看我在华为结识的那个女朋友的愚蠢，就知道在国内想“自下而上”的建立公平，至少短期内希望是很渺茫了。 不过，另一方面，某些领域，某些公司，还是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批素质相对较高的人才；他们中的一部分在日常实践中逐渐打破了思想桎梏，这才有云风的平等、yeka的“走出软件作坊”……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传统的毒素，不是一下子就能去尽的；甚至于，看看生活中的现成例子，能意识到自己已经中毒了的，又能有几个？ 甚至是你我，甚至是云风、yeka他们，哪个不是在这种泥淖中挣扎呢？ 更何况那些完全不可理喻的深度中毒患者。 您知道我打出“夏虫不可语冰”的时候，心里有多少痛苦，多少感触吗？ 事实上，我同样也是个“夏虫”；至多不过是在那个厚厚的茧上钻出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孔而已。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可是，仅仅是意识到“叶”的存在，您知道有多么难吗？ 想像一下，仅仅是一个“封建制度”这样的名词，里面就藏了那么多道道；而不把这个概念的真实含义搞懂，我们就没有资格谈历史，也就永远不能真正认识自己——那么，还有多少被当作“常识”的毒素深藏在心中？

Posted by: ghost | (36) February 10, 2009 02:48 PM

“所以说，要走出软件作坊，第一是公司上层要有正确的认识，搞出公平合理的制度；” 话说我对自上而下的这种制度建设一直不抱期望…… 想起《捕蛇者说》来了：“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Posted by: sjinny | (35) February 10, 2009 01:58 PM

有这样一个小故事： 儿子问：“什么是正直？” 父亲：“正直就是你签了一份合同，哪怕这份合同会让你倾家荡产，你也得100%的履行它。” 儿子若有所思：“那么什么是智慧？” 父亲：“智慧就是不要签这样的合同！” 这句话道出了一个正常社会的立足之本： 1、重承诺。 签了合同/接受了任务，就得100%的完成；否则就“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比如课本上讲过的“桐叶封弟”的典故，以及上古“千金一诺”的传统，还有当今的契约社会。 实质上，yeka君的“走出软件作坊”，其实正是由“说了随时可以忘记甚至抵赖”的无序状态，走入“步步留证据，时时验承诺”的契约化阶段。 不走过这一步，企业永远不能达到“可持续发展”的水平。 ——后面会说到为什么在中国这一步走的这么难。 因为重承诺，所以不能轻易承诺。这就要求： 2、概念清晰，讲逻辑 这很容易理解。 一旦承诺重到“哪怕这份合同会让你倾家荡产，你也得100%的履行它”的程度，谁还敢拿合同/流程当儿戏？ 3、重视技术，重视研究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领先的技术，你就难以得到利润丰厚的合同；没有研究，又何来领先的技术？ —————————————————— 但是，极权/独裁社会里，承诺必定一文不值。 这也不难理解。 既然“上位者”需要你如同长毛绒玩具一般的服从，那么他给你个错误的命令，你敢争辩吗？皇上能容忍你扫他面子吗？（唐太宗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即便你敢争辩，他要坚持自己的错误决断，你有资本抗命吗？ 有资本抗命，你就脱离了“长毛绒玩具”这个范畴，只能像岳飞一样屈死或者像黄巢一样造反了。 （相反，封建社会里，功臣/贵族个个都有封地、有私军，所以国王就必须考虑他们的感受——就好象美国允许公民买枪甚至可以武装拒绝警察随意搜查一样——这明显和我国秦之后的制度不同；而这个不同，正是国民性格扭曲的根本原因） 所以，“上面”说什么，你都得兴高采烈痛痛快快的当场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再慢慢转移皇上那个无法无天的老疯子的注意力，把他强迫你做的那个要命的承诺糊弄过去。 如果皇上后来知道自己错了，他自然就不会逼你兑现承诺；可他要是执迷不悟，阁下也就不免要落的曹雪芹一般的下场——抄家，杀头，流放；女的则被卖为奴婢甚至被放到妓院替皇上赚钱（官妓不得赎身，祖祖辈辈都不得翻身）。 伴君如伴虎。 长此下去，不难想象会把国民性格塑造成什么模样。 1、轻然诺，信口开河。当面让你如意，背后不当回事。 2、无论如何不说准话，绕来绕去打马虎眼。（不然“站队”站错，就是满门抄斩女眷没为官妓——世上还有比着更惨的事吗？） 3、喊口号，说尽漂亮话，但没有自己的立场。（同样还是为了哄皇上那个老疯子高兴） 4、稀里糊涂，什么概念都要搞得隐隐约约，模棱两可，绝不敢如国外科学家那般认定真理不放手。 逼急了——我们是整体论，不追究细节。 ——得，整体论这个名词一发明出来，这帮子人就又抓到救命稻草得瑟上了，甚至自以为已经可以和西方的”还原论“平起平坐、相提并论了。 反正，大家都是三个字，最后一个字都是‘论’。 5、大脑部分器官坏死，失去判断“度”的能力。 ——这种病症的晚期，就是“别人8000年前也杀过人，那么我们现在杀人就是对的；别人800年前也曾不民主过，我们独裁也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别人君主时期也杀过功臣，我们的皇帝每次打下天下，都要把功臣全部屠戮这种行径，自然也是英主所必有的高贵品质”。 6、脑子进水，毫无逻辑。 只要一件事情可以想办法把褒义词用上去，它就是对的；一件事情可以想法拉扯上贬义词，它就是错的——归根结底，头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毛绒玩具第一原则。 总而言之，先下结论后找证据。 比如某网友。司马迁那时候是把那一吊子全割了，后世进步到只割蛋蛋——在他的逻辑里，这不是天大的恩典是什么？ 同样，他知道日本是因为明治维新而在短短数十年内把中国当小孩打的，却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明治维新是什么内容——逼急了，恩，制度的胜利。 ——什么制度？ ——顾左右而言他，把事情往日本上下级等级严格上扯。 ——我说我亲眼看到我日本同事完全不在乎项目经理这个所谓的“上级”——恩，个例。这时候他想起这个词儿了。 ——总而言之，这种浆糊脑袋，总以为只要自己说了最后一句话，他就是胜利者（这就是我之前帖子里说的那种“无理搅三分”的典型），就得照他的结论来。 当然，我不认为这是他的个人人品问题。这是被垃圾思想锁定后的必然结果。 夏虫不可语冰。 这种脑子既然毫无逻辑可言，谁还能指望他真能明辨是非？ 这种社会，又怎么可能产生真正的理性？ 我就有同学对华为掏几百万买的制度非常不满——条条框框太多，累。 我说你笨。这制度是保护你的——什么是你的责任，什么不是你的责任；什么是你的功劳，什么是别人的功劳，这制度帮你搞得清清楚楚。 在这套制度保护下，没人能让你背黑锅，也没人能抢走你的功劳、掩饰你的光芒。 稍微一点繁琐，累，是享受这种公平的必然代价。 你不会利用，那么你就应该看看我当时那个女朋友的前车之鉴——雷雨后在我身上找不到任何破绽，又嫉妒我的能力，只好从她那里下手。 如果她稍稍有点脑子，事情肯定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了：有个问题要别的部门辅助解决，结果那个部门推三阻四推了半个多月。经理急了，发火，催他。他就去翻了翻制度，告诉那个部门：根据流程，这个任务你们要如何处理，否则就是你们的责任。于是问题当天就解决了。 所以说，要走出软件作坊，第一是公司上层要有正确的认识，搞出公平合理的制度；第二是要破除公司员工脑袋里传统的锁定，把浆糊剔除。 否则，要和国际上那些狮子组成的团队竞争，让长毛绒玩具出去？够丢人钱吗。

Posted by: ghost | (34) February 10, 2009 12:37 PM

在非民主时代，功臣往往被杀戮，中外皆然，东罗马帝国、阿拉伯帝国、以及欧洲举不胜举，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也有详细的论述， 圆桌骑士只是传说而已，到目前为止，根本没有得到证实。

Posted by: sunway | (33) February 9, 2009 09:02 PM

冷兵器时代独裁制度是较优的制度，当然古希腊的雅典和罗马共和国是共和制度，也有辉煌的时期，雅典输给了斯巴达，罗马共和国在蛮族的冲击下马略改革，兵为将有，逐步过度到帝国时代。只有在热兵器时代民主政治才发挥出威力，民主思想解放了人类的思想，生产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蛮族快速退出舞台。 大部分日本公司都很强调下级服从上级，你提到的只是个案。 至于明治维新改革了那些知道，去看看 百度百科里面的明治维新解释。

Posted by: sunway | (32) February 9, 2009 08:57 PM

to sunway: 说实在话，就是你这种人多了，这世界说话才这么累。 首先，何谓独裁，你最好先查下字典。 蒙元、满清，在攻破长城前都不是独裁制，而是原始部落或者叫奴隶制。 当然，这不能完全怪你不学无术。比如封建制度这个词，学校教的都是错的。 秦之前的商周是奴隶+封建制度，到了秦才变成了全世界唯一一份的皇权制度。 何谓封建？ 封就是分封。国王是名义上的领袖，他手下的贵族则被分封了自己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就是王，只是上面还有个更大的王而已。 秦之后的制度，根本就不存在“分封诸侯”，自然和封建制度扯不上半点关系——这个看法，是被全世界所公认的，除了国内学界。 封建君主是怎样对待他们的功臣的？ 请读读亚瑟王和圆桌武士的故事，多少了解点欧洲中世纪爵位的常识；或者好好读读春秋战国史再来说话，好吗？ 相比之下，宋是没有大杀功臣，是因为那些功臣聪明，能自觉自愿忍辱当毛绒玩具；像岳飞这样不识相的还是要死。 如果这就是您所憧憬的天堂，那么祝您走好。 ———————— 另，我同事就是日本人。他们上下级之间并没有您所捏造的那样关系紧张——至少据我所见，他们的项目经理非常尊重手下的程序员，而那位程序员反而有点看不起管理人员（比如，当时我们说起什么架构，说项目经理怎么怎么说，他回了句“just a manager") ——不知道您什么时候能为自己的捏造行径道歉？ 最后： 治维新后的日本战胜清是制度的胜利，勃勃生机的日本人依靠西化的制度先后战胜了清和俄罗斯帝国。 ———————— 制度的胜利，什么制度？您敢说出来吗？

Posted by: ghost | (31) February 9, 2009 07:28 PM

宋和其他的汉、唐、明比起来，群臣关系当然要明显要好，杯酒释兵权之后那些武将也没有丢性命，汉的韩信等人都被干掉，唐被杀的文臣武将不少，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有比较才有说服力。

Posted by: sunway | (30) February 9, 2009 06:48 PM

至于野蛮人战胜先进的制度的例子比比皆是。 西罗马帝国就是亡于野蛮人之手。 英国多次被北欧维京人骚扰，中间有很多次他们的国王是维京人。 关于这个议题，你可以去看看 汤因比的 历史研究，里面有专门的章节讨论这个话题。

Posted by: sunway | (29) February 9, 2009 06:12 PM

宋和蒙元都是独裁制度。 宋输给蒙元难道是宋的独裁制度有问题？ 蒙元也是独裁～，蒙元后来还把人分等级，是比宋更独裁的统治制度。 不知道ghost如何解释蒙元战胜宋？ 把宋输蒙元归咎于独裁是不公正的，至于你说的实力强大， 请问 ghost 野蛮的蒙元实力那里来的， 附带说下：蒙元最后统一中国的时候 真正是蒙古族的士兵来没有超过30万，而宋的兵力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至于日本，你到大部分日本公司去看看，日本公司的等级制度是非常严格的。而现在大多数对日外包的公司就是照着日方的格式书干活。那些外包者和日本方的人员基本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没有平等可言。 不知道ghost如何解释？ 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战胜清是制度的胜利，勃勃生机的日本人依靠西化的制度先后战胜了清和俄罗斯帝国。

Posted by: sunway | (28) February 9, 2009 06:07 PM

另外，纠正sunway先生的一些低级错误： ———————————— >>自宋至今，中国先后被一小撮蒙古人屠、被一小撮满人屠、被一小撮日本人屠；原因就是独裁。 其实这些事情和独裁关系不大 汉族的这些对手其实比汉更独裁，比如宋总体来说君臣关系还是不错的，汉输给他们是体制制度或者是自然气候之缘故（最新的解释）或者独裁的对手的领导能力更强大。 —————————— 我早说过，王侯将相，无非是沐猴而冠而已——小布什是怎么单枪匹马杀到阿富汗的？ 这些人，和国力无关。 另，宋君臣和睦？ 杯酒释兵权是怎么回事？ 我认为这说明宋人已经被权力强奸习惯了，所以他们知道皇帝这种疯子万万惹不得，想要保脑袋，就得自动变成毛绒玩具——不知阁下如何解读？ 这叫和睦？ 另，岳飞不是毛绒玩具，所以他父子都死了——这方面的文章网上到处都是，稍微张开眼睛瞄下吧。 宋朝君臣真和睦。 ——————————————— ghost举的例子都是为了维护自己观点的角度去解释历史。 ——————————————— 呵呵，这句话更适合谁，明眼人一看便知。 ———————————— 汉族输给蒙古，是因为蒙古上下级更不平等，更野蛮，是奴隶社会，汉族这类非游牧民族对付这类野蛮民族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和什么平等没有任何关系。 ———————————— 阿富汗比美国如何？谁更野蛮？ 付出很大代价？你怎么不敢说出这个代价是亡国灭种、是成吉思汗每城皆屠、满人嘉定三屠、扬州十日、日本人南京大屠杀？ 面对野蛮人，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软蛋国家比中国更丢人吗？ 何况，这个软蛋还不止是被野蛮人捏了一回两回！ 想像下，sunway先生挑战2个月大的小孩，被人家一把捏死，然后跟阎王哭诉“虽然俺是个二十多的大小伙子，可2个月的小孩野蛮不懂事啊”——您丢人不丢人？ —————————— 中国近代输给日本，是日本明治维新的缘故，其实很多真正去过日本的人都知道，日本公司里面上级对下级有绝对的权威，根本不符合ghost的所谓平等原则。 建议ghost好好看看历史，去了解历史背后的事情，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曲解历史。 —————————— 面对这种货色，俺是实在无语了。 您敢不敢说说“明治维新”具体都是什么内容？

Posted by: ghost | (27) February 9, 2009 05:18 PM

to 23楼： 你是否认为公平和效率是矛盾的？

Posted by: sjinny | (26) February 9, 2009 04:53 PM

“独裁”的作用期有三个阶段。 像兴奋剂一样，第一阶段是“新官上任”阶段。 能打下天下的没SB，这种人说一不二的话，办事效率自然高。 但很多问题并没有解决，甚至是以冤假错案的方式更加深化了矛盾，只是被压制着不能爆发出来而已。 个人才智再高，再深思熟虑，他也绝不可能毫无漏洞——你懂编程，懂音响吗？懂空气动力学吗？懂心理学吗？懂转基因吗？懂数学吗？懂音乐吗？…… 自以为全懂的，除了上帝就是疯子。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在一个疯子不计后果的“猛药”下，群体的潜力自然会在很短时间内猛然攀到顶峰；那么同时代同样基础下，稳扎稳打的自然一时比不过他。 这点很多在校生应该深有体会。考前三天一突击，拿好成绩不难。 但你就是考了100分，这门课实际上还是一窍不通。 第二阶段是衰退期。这时候，开国皇帝的权威日重，已无人敢明谏其误，甚至不敢说坏消息给他听——如前贴所述，他已经到了精神病晚期；人寿命有限，很多皇帝此时也已离死不远，没精力折腾了。 于是之前被强压下去的弊端日显，矛盾冲突爆发且已不可收拾。 大多时候，国家都会在这个时候分崩离析，步入灭亡。 这方面的典型例子，有秦，有罗马帝国，有希特勒的德国…… 但还是有极少数国家会熬过这个时期，进入第三阶段：病入膏肓期。 一般来说，要进入这个时期，皇帝得在自己死前诛杀一切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势力，以便给自己名为龙种实为跳蚤的儿子腾出道路；然后金正日时代开始。

Posted by: ghost | (25) February 9, 2009 04:42 PM

这的确是一个超级复杂的问题，连各国精英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普通人能做的只是提供自己的思路和想法而已，当然也可以行动！

Posted by: 星际工作室 | (24) February 9, 2009 04:19 PM

本质上来说平等和执行力是两回事。 独裁往往带来较高的执行力。 平等往往带来冗长的讨论和低下的执行力。 这两者之间需要一个平衡。

Posted by: Anonymous | (23) February 9, 2009 03:52 PM

商朝灭亡怪狐狸精妲己；周朝灭亡怪褒姒烽火戏诸侯…… 反正人要不想承认错误时，怎么他都有理。

Posted by: ghost | (22) February 9, 2009 02:48 PM

近的独裁者希特勒差点搞定民主的法英国，要不是美国（当时的罗斯福已经接近独裁者地位）和 苏联（斯大林事实上已经是独裁者）的努力，现在的欧洲已经是独裁者的领土。

Posted by: sunway | (21) February 9, 2009 02:40 PM

>>自宋至今，中国先后被一小撮蒙古人屠、被一小撮满人屠、被一小撮日本人屠；原因就是独裁。 其实这些事情和独裁关系不大 汉族的这些对手其实比汉更独裁，比如宋总体来说君臣关系还是不错的，汉输给他们是体制制度或者是自然气候之缘故（最新的解释）或者独裁的对手的领导能力更强大。

Posted by: sunway | (20) February 9, 2009 02:36 PM

ghost举的例子都是为了维护自己观点的角度去解释历史。 汉族输给蒙古，是因为蒙古上下级更不平等，更野蛮，是奴隶社会，汉族这类非游牧民族对付这类野蛮民族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和什么平等没有任何关系。 中国近代输给日本，是日本明治维新的缘故，其实很多真正去过日本的人都知道，日本公司里面上级对下级有绝对的权威，根本不符合ghost的所谓平等原则。 建议ghost好好看看历史，去了解历史背后的事情，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曲解历史。

Posted by: sunway | (19) February 9, 2009 02:08 PM

要平等需要每个人修身养性，必竟程序员是不是sale

Posted by: 宇文拓 | (18) February 9, 2009 12:40 PM

Atry，我认为这种情况下的选择应该是中立的，而这意味着最好使用一套程序来选择，而不是由某个人主观地进行选择。

Posted by: sjinny | (17) February 9, 2009 12:29 PM

对技术人员而言，很多争论是利弊的权衡。可能两种方案都是有利有弊。甲认为A方案利大于弊，B方案弊大于利，乙却认为B方案利大于弊，A方案弊大于利。这种情况下，难以找到大家都认同的显而易见的正确方案。而且，更大的问题在于，如果不确定一个大家遵守的方案，对团队的损害很大。这种情况下，决策者即使选择了一个并非最优的方案对团队也是好的。

Posted by: Atry | (16) February 9, 2009 12:14 PM

这么长…… 我的看法： 1.讨论事情把事情分析清楚，讲道理就行。道理上取得不了共识的时候，使用中立的选择方法。 2.最终产生的选择应该由坚持该选择的人来实施，也就是方案的提出和实施应该绑定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负责。如果只是失败后挨骂，但是实施的时候不出力，失败后也不去收拾烂摊子，那么再怎么挨骂也还是不负责任。

Posted by: sjinny | (15) February 9, 2009 11:53 AM

做事如同做人一样，时刻的要克制己欲，用现代的话就是实事求是。凡事寻个天理而做就行。中庸之道不是中间讨好，实则是不偏不倚。

Posted by: Tairan | (14) February 9, 2009 09:54 AM

to yeka: 呵呵，想到哪里写到哪里而已（所以一不小心搞了那么长）；而且我也是看别人的文章领进的门，“请教”二字实在不敢当～～ 事实上，重新读了您和云风兄的文章，觉得很大程度上我们的根本立场是一致的。 我们都在中国长大，受客观环境影响，可能很多脏东西已经渗透到我们的骨子里而不自知；我也是在一个科学网站上领悟到“狼奶是一辈子吐不尽的”之后，才开始反思传统强加给我们的一切——但很可能在很多方面也是夏虫不可语冰，根本就不可能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比如说，搞技术的总希望自己手里能“拿”住点什么，否则说不定哪天老板/同事把东西学到手就把自己给“飞”了；而搞管理的受官本位思想毒害，生怕“手下”不“怕”他，说不定哪天在老板面前一露脸，就把他的职位给抢了；加上在权势者面前，国内法律形同虚设，是以人人都有一种危机感，生怕别人暗害，所以不得不时时处处让可能的敌人知道，自己的后台是很硬很硬的，惹到自己后果是很严重的——越是爬得高，越是提心吊胆，自然越是讲究面子。 “面子”这种狗咬架般的“丛林法则”，深深制约了我们的发展，也是诸次民族灭亡危机的直接责任人之一。 但这种东西，仍然在主流媒体上被当作“优良传统”大肆宣扬。 某种意义上，中国是比美日更“自由”的国家。 皇上自由，当官者就得付出“伴君如伴虎”的代价；当官者自由，大众自然就得为他们的自由付出代价——这代价包括但不限于南京大屠杀。 另一方面，为了驯化毛绒玩具，自然也得在有限范围内允许他们寻找自己的“自由”——比如“XX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对于这种享受的“自由”，鲁迅先生给起了个贴切的名字：精神胜利法。 最终，除了皇上的自由不受约束外，其他人都在承受着更高位者的自由所造成的痛苦之外，享受着侵害他人的自由所带来的“快乐”。 总之，在中国，拳头大就是王，没道理好讲。 所以，做技术的总想用技术“拿”老板；有资历的老人总想整治下新人；有权力给人安排工作的，总想过下当官的一呼百应的瘾。 （相比之下，老外把人力也看作一种资源，人力资源包括有权动用这种资源的经理本身；所以部门经理也不过是有权使用公司人力资源的人力资源之一，并不是国内传统意义上的上司：这就是骨子里的平等）。 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原因就是因为国人的这种深入骨髓的“人只有靠剥削别人才能致富”王八蛋思想，以至于没有人可以信赖，可以让你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他。 这种思想下，忽视人家的努力，以为凡日子过得比自己好的，肯定背后办了更多的缺德事，自然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另一方面，那些权力者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事实上，除了相对很少的一部分之外，由于他们的压制，当地经济一片凋零，他们过得其实未必能有发达地区/国家的一般家庭好——尤其丢人的就是朝鲜。 一边心虚胆战，一边又捞不到什么实际好处（相对发达国家/地区而言），同时又把整个民族推进灭亡边缘——只是有一帮子拍马屁的穷棒子围着转：这就是传统留给某些官员的“宝贵遗产”。 这些人的病，可真不轻。 同样，既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我们脑子里也不可能干净。 事实上，您和云风兄其实都已经意识到“无法接受批评意见的面子传统”是落后于时代的，因而必须放弃“资深者的傲慢”这种似乎是天经地义的特权。 只不过，国内和稀泥、打马虎眼的传统太过强大，很多概念都被搞的似是而非的，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完成正常的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说，或许网易的制度才是目前阶段最适合中国人的制度（否则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执行出问题了）。 我也只是兴趣比较广，喜欢东逛西晃的乱看，所以更早一些接触到这方面的反思，因而可以找出根本症结是“权力失控导致整个民族心态失调”、所以“立下公平的规矩保护合理的不平等、抑制不合理的平等和不平等”才是正确策略，比不得您和云风兄从实践出发总结出来的经验。

Posted by: ghost | (13) February 8, 2009 08:19 PM

刚才仔细看完了ghost的回复，佩服。有空要能和ghost单独请教一下才好。

Posted by: yeka | (12) February 8, 2009 05:04 PM

有一个成语叫“房谋杜断”： 唐太宗（李世民）有两个得力的宰相，一个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一个是“尚书右仆射”杜如晦。那时，唐朝开国未久，许多规章典法，都是他们两人商量制订的。人们把他们两人并称为“房、杜”。 《旧唐书·房玄龄杜如晦传》说：唐太宗同房玄龄研究国事的时候，房玄龄总是能够提出精辟的意见和具体的办法，但是往往不能作决定。这时候，唐太宗就必须把杜如晦请来。而杜如晦一来，将问题略加分析，就立刻肯定了房玄龄的意见和办法。房、杜二人，就是这样一个善于出计谋，一个善于作决断，所以叫做“房谋杜断”，形容他们各具专长而又各有特色。在当时看来，房、杜二人同心辅政，是合作得非常协调的，所以人们称赞他们“笙磬同音，惟房与杜”。 “笙磬同音”，原是《诗经》中的一句，这里借来比喻两个人彼此齐心协作，好象笙、磬两种乐器和谐地合奏一样。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22144812.html —————————————— 仍然拿美国来说事。 小布什上台，恰逢911惨案，美举国大怒。 民意要打；小布什也说要打，于是取得了统一意见——小布什一拍桌子：这事就这么定了。 具体怎么打？ 这仗从根本上说是大人教训品行恶劣的小P孩的，所以一定要打出威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欺负人。 好吧。想想这个场景：小布什一挽袖子，自个就冲到了阿富汗“老娘跟你们拼了”！ 被人痛揍一顿后，小布什感叹：打仗还是得靠人啊！ 这次，他带了1亿美国佬，砍了些树枝削成长矛，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夏威夷海滩游了一个下午。 没船——造帆船也是技术，尤其是能横渡大洋的。 好吧，咱不扯这淡了，说点真个的。 依现在的科技水平，美国就是真上了飞机大炮，要是还是二战时零式/野马那水平的（双翼的就不拿出来丢人了），到了阿富汗也跟拿长矛去差不了太多——这话想必没人会反对吧。 那好，美国凭啥那么牛，欺负一个好歹也有点20世纪70～80年代的现代武器的国家，竟然能像大人欺负小孩一样？ 同样，为何当年日本人都能拿1/5的兵力把我们打得像小孩一样？ 无他。实力差距太大。 为何双方实力差距会达到“大人欺负小孩”的程度？ 阿富汗是小，日本也不大；美国是大，我们比他还大。 为何我们的实力会退化到“20世纪原始部落”的水平？ ——这个问题是根本中的根本。 事实上，答案再清楚不过了：我们看不起真正创造社会财富的那些人——手工业者，农民，商人…… 相反，我们最看重的，是那些夸夸其谈、除了煽情作秀甚至溜须拍马一无所能的读书人——更根本的原因是读书人能做官。 所以，当别人欺负上门时，我们只能和小布什一样一挽袖子：“老娘和你们拼了”！ 人家才不怕呢。人家军营里正缺女人和实验品呢。 这种民族，人人都是唐太宗，也无济于事。 ——这话是很“毒”。但这就是事实，只是大家都不敢承认而已。 所以说，问题一点都不复杂——只要能分清主次。 只不过，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软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么？ ——中国人当然也不愿意承认（哪怕这事是百年、数百前的先人做的）。 所以，逃避主要问题，多抓次要原因，把问题往复杂处搞——不然，“面子”上多过不去！ ——————————————— 真正做事、创造价值的人，就相当于总能作出谋划的房玄龄——也相当于现代的各种顾问。 综合考虑全局，从各种谋划中选择最合适的一份（也可能没有最合适的，但无论如何必须做出选择）的，就相当于善于决断的杜如晦——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各种CXO（事实上，这些CXO往往也会找人辅助自己，在他们不擅长的地方做决断）。 那么，唐太宗起什么作用？ 现代坐这个位置的人一般没实际作用——或者说起鼓舞人心的作用，说白了就是一“偶像级艺人”（比如日本天皇、英国女王等等：所以说追星族是自古就有的，而且病情可比杨丽娟严重得多）。 当然，历史上的唐太宗是“三栖明星”：他第一身份是“龙种”“天子”，归根结底是“偶像”；第二身份是 www.唐.com 的股东；第三身份是 www.唐.com 的CEO。 —————————————— 前面说那么一大堆，原因是：要说清楚“平等”，那么就必须先把“地位”这个词给定义清楚了——如果这个太难的话，那么至少也要把它包含了哪些东西给搞明白。 否则的话，云风这里的平等是这个意思；周筠的平等又别有一番风味；herock一生气，干脆反对“平等”了；鄙人不才，看到的平等又长出一张新面孔——最终只能是大家各说各的，似有冲突，又似乎都是一回事，可骨子里又透出那么一点点不同来。 我的“平等”，含义就是： 1、职业之间有重要性的差别，但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哪怕是“炼钢专家”和“美国总统”之间。 他们间的关系，正如房玄龄和杜如晦一般；只是这里说的“房玄龄”其实是由很多很多做实事的人共同组成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事实上，炼钢专家起的作用很可能要比美国总统重要得多——想想小布什拎着长矛向阿富汗的坦克冲锋的那副惨相，这句话的含义就很明白了。 我知道有句话叫“狮子带领的绵羊能打过绵羊带领的狮子”；但这句话是错误的。 因为没有狮子会服从绵羊的领导——除非从小就给狮子洗脑，比如给它猛灌软骨散，让绵羊可以轻易地蹂躏它。 ——这种狮子，其实不过是长毛绒玩具。 ——所以，正确的说法是：“以长毛绒玩具为图腾的一群绵羊，能打过绵羊带领的一群长毛绒玩具” ——所以，在YY中国是“睡狮”的时候，最好先明白自己曾经不过是长毛绒玩具；所以即使有毛泽东这样的千古奇才，长毛绒玩具仍然不过是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长毛绒玩具。 这就引出了我的第二点看法： 2、领导狮子，和领导长毛绒玩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领导长毛绒玩具，自然是你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甚至蹂躏得轻了，这些玩具的毛就不会那么软、那么顺（正如我国的“官本位”思想以及配套的、不允许人说话的“面子”文化；对这种限制人思维的陈旧思想，在下那是深恶痛绝，只怕骂得轻了） 而领导狮子，要么你得实力过人（但切记别人毕竟也是狮子！）；要么你可以是一只狐狸，正好弥补了狮子的缺陷（我说过的“外行领导内行才是王道”，正是着眼于此点）。 这里我同意云风的看法；事实上我的观点可能还要更柔和一点：平等放在心上，形式倒不重要；事情急了，该拍板就拍板——关键是谁拍板谁负责任^_^ ——相比之下，herock就糊涂得多了（事实上，他说的是另一回事：等下再谈）。 3、前面说的都是不同职业间的关系；那么相同职业间又当如何？ herock就是在相同职业/不同职业之间来回打转，晕头转向出不来了^_^ 技术方面比较“硬”，“水比较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说起来比较容易。那就从技术说起吧。（根本上，管理等较“软”“水较浑”的东东也没有原则上的不同，就不特别讨论了） 虽然技术“水很清”，但水平不到时，还是有很多问题不是一眼就能看清答案的；再加上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面；最重要的是：真正搞技术的料子，必然是不会把“权威”二字放在心上的——甚至于，技术本身就是靠踩着“权威”的肩膀前进的。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技术人员可能是最难“管理”的——因为技术本身的特质已经决定他们绝对不会是长毛绒玩具（被“调教”成长毛绒玩具的，肯定不是真正搞技术的） 所以，技术人员之间，争执在所难免——这是好事。 不敢提出意见，不敢和“权威”争执，只能做一个纯种的coder，你的价值何在？ ——这就是我之前帖子里说“面子在我们的群体里行不通”的原因。 在这方面，网易做的很好——但这和平等没关系。做技术就得是这样。 但天天开会吵架也不是事。无论如何总得选择一套方案，尽快把事情做出来吧：老板养技术人员是为了赚钱的，不是听我们争吵的——虽然我们的特质就决定了我们一定是敢于和领导吵架的；但吵的目的是为了把事情做好，并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根本上说，我们提出了很多意见；这些意见有的能达成共识，有些无法达成共识（这是必然的）；那么，如何从中选择一套更好的？ 我们是房玄龄，谁是杜如晦？ 这时就体现出“外行领导内行”的好处所在了。 首先，做决策的是外行，他自然会站在一个比较超脱的立场、从我们程序员想不到的角度作出补充，促使设计方案更快“收敛”。 其次，做决策的是外行，那么他肯定没有能力插嘴到我们的争论中。于是，他就不太容易会因为自己的观点与其他“内行”们冲突而“以权压人”，至少也是不注意听取反对意见。 最后，做决策的是外行，那么我们要说服他，就必须尽量把方案思路说得更通俗易懂。 ——“内行”争论，很容易为显示“技术实力”，刻意引入很多不必要的“高级词儿”，以把对相关知识缺乏了解的对手拒于讨论场之外（但这些知识或者说穿了不值一提，或者和讨论内容根本没有关系；但用生僻术语拽出来，杀伤力绝对一流——这种事越是资深者越是喜欢做）。 ——生僻术语说给内行听，他们很可能因为不懂而生怯意；但说给外行听时，只要人家大脑清晰，越这么做效果必然越差。 但在国内，这种让“狐狸领导狮子”的思路是很难走通的——搞管理的多少都受了不良思想的污染，总想把别人都整成毛绒玩具，正常人没几个；搞技术的总遇上想把自己治成毛绒玩具的，自然对搞管理的有很深的戒备乃至敌视心理。 于是，网易就让技术人员自己讨论，自己选定方案——效率是低点，但毕竟比其他方案都更适合中国国情；这个方案行得通的前提条件是：进来的必须都是纯粹的技术人员，不能有靠嘴皮、阴谋混事的混子。 （比如说，一个雷雨后这样的小人就能让你们这套制度彻底垮掉；就是没有雷雨后那么阴险，至少也要落到herock所说“先塑造出扯皮、推诿等低效率恶习，人越多越明显”的境地里去） herock则有点理想化，总想找一头大大的狮子，一下子压服所有人（以至于干脆反对“平等”）。 ——虽然知道没多大用；但我还是想忠告这样沉浸在童话里的孩子：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们不想要希特勒；希特勒还好，最可怕是金正日。 人和人的智力差异并没有想象那么大。你想找个大大的英雄来代替大家思考，结果很可能是找了个大大的阴谋家把大家都吃了。 即便时事造英雄；但须知狮王是搏出来的；它的后代在它的羽翼庇护下，很可能龙种就成了跳蚤。 你把身家托付给英雄，英雄的接班人却是个跳蚤。 跳蚤想领导狮子，就只能像金正日那样把大家都改造成长毛绒玩具。 自宋至今，中国先后被一小撮蒙古人屠、被一小撮满人屠、被一小撮日本人屠；原因就是独裁。 独裁之下，虽然皇上不是跳蚤，但也并不比一般人强太多（慈禧太后比现在偏远山村的乡下老太太好不了多少）。 他想享受跪拜，自然只能把天下英雄都治成毛绒玩具；毛绒玩具的国家，自然一小撮野蛮人就能轻易占领；一小撮野蛮人压制一大群被改造成毛绒玩具的狮子，自然是战战兢兢，自然是只能把这种改造继续下去——这就是我们伟大、光荣、骄傲的“同化”。 等到野蛮人也变成毛绒玩具时，新的屠城者自然不约而至。 所以，我的观点是： 平等，第一不能像云风所述那样，靠有能力者自觉约束自己甚至放弃自己应得的权利而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给就要去争取；否则还和毛绒玩具改造大法有区别吗）； 第二不能像yeka那样，希望权势者良心发现、继而“自律”而来——你家的猫儿自觉不偷腥吗？ 第三，更不能像活在童话中的Herock那样，希望一个金正日一般的英雄跳出来“给我们一个大大的幸福”。 正确的做法是：明确概念，明确权责。 比如，开会讨论，有人抛出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那么，不应该迁就他，让他浪费大家的时间，而是应该明确指出错误或者干脆凉到一边。 如果此人识趣，知道自己错了便罢；但由于国内的面子传统，无理搅三分的大有人在；那么对这种人，不妨通过规定最大发言时间、规定投票权限等等手段限制；如果没有这种制度，赶紧制定，否则或者干脆把时间留给他表演，大家忙自己的去；或者甚至干脆以权威（这个权威后面有解释）自居压他一压，也是不妨。 但是，如果人家的意见没有原则性问题，只是双方谁都说服不了谁，那么自然不能如上办理。 很有一些问题，由于种种原因是无法确定对错的。那么不妨类似bug跟踪那样记录在案，然后透过投票甚至抓阄的方式选择一种——日后自然就知道谁总是能提出正确方案，谁做事总是不靠谱。 这样一来，方案正确率高的说话自然分量更重；遇上紧急情况，自然就得听人家的。 这种方式选择出的权威就叫众望所归；硬逼人家放弃这种荣耀，是领导者无能，也是追求表面上的平等而助长了骨子里的不平等。 这里又隐藏一个危险，如前所述，有人瞎发表言论，我以为不妨让权威压他一压；但有人这样压人压上了瘾，借“权威”捞过界怎么办？ 云风的看法是彻底、自觉的放弃权威；yeka则寄希望于自律；Herock干脆忽视这个危险；而我的看法，则是 依骨子里的平等观念设计制度来保障“合理的不平等”，同时压制、打击“不合理的不平等”。 比如，刘少奇和时传祥，这俩人平等吗？ 平等，也不平等。 人有贤愚不肖。 有人为一个月600块的工作给领导送好几万，也有人炒公司不眨眼睛——这是不平等，但认真想一想，骨子里其实是平等。 有人开车战战兢兢生怕看错了信号灯，有人开宝马如开坦克——这就是骨子里的不平等。 只有“以看待掏粪工人的态度看待刘少奇”这种心态来制定规矩（法律）、并且保证规矩面前人人平等——那么哪怕这种规矩会捧出比尔盖茨，也是绝对的平等。 如果不能持这种心态，制定出的法律肯定不会平等。 更糟糕的是无法可依或有法不行甚至以领导者的意愿代替法律。 这时候，哪怕你放弃了再多的权利，也是不平等。 甚至你都放弃了很多自己应得的东西，别人觉得你拿的还是比他们多。 这时候，谁不贪污，谁就是SB；谁做实事，谁就吃亏。 这种社会里，只能靠吃亏做实事养活自己（而不是不劳而获）的，自然就是下层人士。 这就是“官本位”这种软蛋思想的由来。

Posted by: ghost | (11) February 8, 2009 04:48 PM

管理的任务不就是寻求共识吗？如果管理的任务只是“有一个选择就行”，那管理就太简单了，那决策支持系统之类的就全都没有任何意义…… 当有多个无法被否决的方案时，要么是做融合，要么是做评判和选择，而选择是要有共识的，最基本的就是程序的共识：一个大家觉得可以做出最有选择的程序，即使这个选择本身不是最优方案，但是却是所有备选项中最应该选择的。比如列出各个方案的优劣进行打分，比如对设计原则进行打分排序，然后根据最重要的设计原则进行一票否决式的筛选，我觉得即使是随机选择也要比权威选择要好，因为权威选择往往不是中立的，而这会使得对今后的讨论变得形式化的预期变高，或者说权威选择越多，那么方案讨论就越不必要——只需要把方案列出来然后让权威选择就好了，这样所谓的讨论只是个形式，因为这时讨论就不是进行选择的过程。这样的情况下能做出好的设计吗？我表示怀疑。

Posted by: sjinny | (10) February 8, 2009 02:22 PM

表述得够清晰了。 常常去各地参加一些openparty之类的活动，有人看到我，会问：你还在这么辛苦地跑来跑去啊。我听到对方的问话，知道对方把我作了不必要的高看。我为自己的兴趣而来，没觉得多辛苦。 有时和团队同事们讲，其实我自己最受益的一个习惯是不管批评的意见来自何方，只要是有用的就听。但这句大白话不见得大家都能听明白，或者听明白了，也不容易做到。 一个小笑话，大学时代一个男生追我，各式各样别出心裁的信件和明信片发了不少给我，我都不存，付之一炬，以免郎君看了不爽。但我常告诉郎君这位追求者说的让我受益一生的话——他先我一年毕业，毕业的时候对我说：Yeka，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说的多做的少。——到现在，我也没忘记他这句话，别的都不记得了。——我的这个习惯是我父亲给培养的，很希望能终生保持，很怕一得瑟把这个习惯给搞没了。

Posted by: yeka | (9) February 8, 2009 02:21 PM

管理方式的问题总是没有大家都能接受的一个方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理想的方案.所以总也讨论不完.每个团队找特定时期特定环境下都有不同的管理需求

Posted by: Rain | (8) February 8, 2009 01:12 PM

靠平等的方式或权威的方式搞项目管理，无所谓对错之分，两种方式业界都有做得非常好的样板。 个人感觉平等的方式对项目成员的个人素质要求更高些，更难 scale-up 一些。 所谓权威式项目管理， 并不是暗示权威要比每一个成员都更有经验，或者权威更有可能找到最有方案。权威式管理的主要优点是一致性和较小的交流开销 (尤其是在不是所有成员都有很强的准绝沟通能力的情况下). 在一个项目里，假如有 20 个问题需要解决，那么往往其中的 18 - 19 个是不需要找最优解的。这种情况下 consistency 和 lower communication overhead 还是很重要的。

Posted by: woolf | (7) February 8, 2009 03:08 AM

就我所看到的用权威推翻平等的理由有：1.权威本就有这个权利；2.权威需要负责或负更大的责任，如主管相对于普通职员。

Posted by: sjinny | (6) February 7, 2009 10:06 PM

"可是，把事情做对，少犯错误，提高团体的水平，需要所有人都来承担这个感情上的损失"，深有感触，一个优秀的团队应该能够让这种损失减到最少。其实IT公司里的这种平等没有什么可争议的，最典型的是google，施密特都要自己收发自己的传真

Posted by: 平常道 | (5) February 7, 2009 10:03 PM

如果方案可以分割，那么可以先把没有争议的东西拿来实施，也就是所谓搁置争议。 不过很多时候可能会很难分割，这时如果使用一些中立的选择方法呢？比如完全随机的选择。不过有时一个事情本来是交给A做的，而B对A的设计方案不认同，这时如果选中了B的方案，*应该*交给谁做呢？

Posted by: sjinny | (4) February 7, 2009 10:03 PM

@sjinny, 如果时间不足这个理由是真心且充分的，那么我的建议是，删除双方分歧点涉及的东西（无论是好是坏）。而不是单方面采用一方的观点。 因为从平等的基础来看，假设双方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反对对方，权威本身不应该成为理由而被执行。采用任一方的意见都是应该在机会上均等的。 "一件事情任何人都可能提出想法，可永远没有人真正为此负责" 真正的原因就在于，并没有共同努力去解决意见分歧。强行去做和无人负责，殊途同归。 如果在时间是否不足上依然有分歧，那么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也就是是否应该做这件事情的问题。不去做的事情是不需要时间的。

Posted by: Cloud [TypeKey Profile Page] | (3) February 7, 2009 09:17 PM

如果有人以时间不足不能继续讨论为理由而强行推行自己的一套方案呢？

Posted by: sjinny | (2) February 7, 2009 09:08 PM

感觉网易工作气氛很好啊。努力学习TCP/IP和Linux，争取进入网易

Posted by: Anonymous | (1) February 7, 2009 08: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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