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手倦抛书午梦长: January 2011 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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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1, 2011

通胀

  通胀压力大,也真不知是经济繁荣还是泡沫的象征。年末了,大家都在疯狂地花钱,修饰自己和别人。眉小姐觉得欲望时时膨胀,除了房子这样的超大件暂时无法考虑之外,统统想换一遍。北京的大冷天使得眉小姐需要短长超长三件保暖羽绒服,大衣穿正装时也必不可少,宽细和松紧三种腰带,许多裙子,正装鞋晚装鞋短靴过膝学子和雪地靴,羊绒围巾,许多钱夹和手袋,许多面霜眼霜化妆水,许多粉底散粉隔离眼线膏口红香水,还有1600针面纱的埃及棉四件套和羽绒被,成打的毛巾浴巾纸巾, 之类。
  做女人真不易,身外物这样多,整副身家简直都搭进去。 若要考虑置业,真得全心全意工作,哪有时间顾及家庭和孩子。总是有个宏愿,想像杨教授那样,摆摆手便买下爱马仕全套46条领带。
  下月一号回家,眉小姐其实没那么期待。她想去温暖点的地方。

January 12, 2011

过往

  这才是我过往模样——真想写个小说呵!

  “只是那支攒尖儿小羊毫已成枯笔,生生折堕了这二尺薛涛笺——她但愿她拿得起笔哪怕是一支走珠笔,落得下墨哪怕是打印纸,做了这么久机器人,谁还记得薛涛笺那一丝浅绛色?还有好多年前她曾沉迷的各种红,玫红,绯红,鱼尾红,霓裳红。有年在丽江,下过雨的清晨,石板路尽头走上来一个女孩子,浅色牛仔裤纯白衬衫,却披着一袭由各种红组成的巨大披肩,艳到极处;那一刻,她也对自己全身素色略有歉意。

  她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千言万语、欲走还留的告别。

  他把她的头按在颈窝里,她一只手拿着未熄灭的烟,另一只手却仍然不敢贸然去抱他,肩膀孤零零地撑着。那场僵持像第一次心爱的男孩子主动牵住她的手,情感瞬间冲昏了头脑,每一条神经都绷紧,时间停滞了,仿佛足足有一百年。她终于就势抱住他的肩膀,他在她耳边轻轻吻,她却没勇气抬头,仍埋在颈窝里踌躇是否该哭泣。——这情境,等了太久,等到都等不动了,终于来了,是否需要几下轻声抽泣?”

  周一晚上,终于让头发和眉毛统统浅了一号,再也没有六年前的样子。深夜回家,想起回声说,十二朝古都看尽繁华,尘烟遍地,任时光荏苒、始终微笑地走过,桃花都落尽了,那个渡口,还有人痴痴地守候么?阿菲唱,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可是我简直老了一个又一个十年。不过仍然敢再爱,仍然百折不挠。闭上眼,还是想念十六岁的笑靥。午夜姐姐,终于有一天时光漫过了我们水光滟的双眼,终于有一天我们爱上了别人,就像当初爱他一样。但是风陵渡再没有那个叫郭襄的少女的笑声了,再也没有初冬校练场上的三大盛宴,和华山上的秋风清、秋月明了。格央,最后看一眼那些情书里的燃烧和枯萎、炙热与憔悴,我们要告别了。

January 11, 2011

因为爱情

  有时候,眉小姐是十分煽情的。十几年前看过的电视剧重新拍电影版,Eason和阿菲姐出来唱主题曲,着力模仿九十年代老狼和叶蓓一起唱歌的味道,矫情得不得了,但是眉小姐还是结结实实感动了。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所以我们还是年轻模样;因此爱情,在那个地方,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人来人往。
  眉小姐简直想起“过往”来了。
  校内上,看到一对美得不得了的师兄师姐的蜜月照片,渡了一脸金黄色的阳光,幸福到不要命。看着那些南方的地名,眉小姐还是心心念念不忘珠江边温润的空气。她十分想知道,那封信里诉说的一切地方,若和她师兄师姐一样甜蜜又信誓旦旦地走过,究竟应该如何表情?
  眉小姐总是觉得,也许曲子不对,也许舞伴不对,也许是自己,真的表错了情?人是万物之灵,对爱不爱、爱多少这种事,多少有点感觉罢。
  元旦广州一行,积攒下各类票据, 两张广州机场大巴票,北京大巴票,两张机票根,甚至还有机场肯德基和7-11发票。眉小姐发呆三分钟,还是把他们收好钉在一起。总要留下点什么的吧,她躺在椅子里,突然就想不起那只装着电影票的信封去了何处。
  腊八过去了,要过年了,眉小姐仍一个人滞留在北京,穿不过深圳到北京2077公里的距离。

January 06, 2011

等待

  在等待吃饭的过程中,打了个电话。元旦的时候广州匆匆一行,只记得珠江边温润的空气和机场路边12月里的花团锦簇。一下飞机就艳阳高照,路两边全是盛开的三角梅和绿色丰盛的树木,刚从北京寒风中飞过来的北方人我,居然有点感动。
  喜欢南方,一如十年前。
  再后来,就在广州的大雨里回到北京,一路狼狈无上,手机坏掉,简直跟人群失去联络。回到工作,接受到质量极高的培训,一下子不再觉得无聊,想法满满。 他很忙。
  我们都在等待机会。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