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手倦抛书午梦长: August 2011 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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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27, 2011

遗憾

  今晚再次聊天,不让我把假话说下去,只好说些真话出来。我俩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有大不同,已经十分明显,非一朝一夕的矛盾。以前觉得想穿了,无非就是以我所有换我没有而已,不必那么较真;而这夏末的晚上,我还是忍不住觉得,难道就这样过去一生?一生带着面具娱人娱己,难道我如此不值得?
  我文人性格多年,并不是这一天才显现。我敏感,多疑,略带神经质,刻薄,自视甚高,爱面子爱到极点,生平最恨人家当众揭我短,有任何不快,大可记一辈子。这种事情,当然可称是性格弱点;我也有一度真心努力,想要进入那正常人的圈子。然后后来身上棱角慢慢磨平些,也学会说些不管痛痒的话避免伤害,因此总也能找到点浅窄地方留给自己,作真性情待。个人与个人不同,我并不以此为耻,也不计较他人眼光,能怎么样呢。
  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话太多,这两天屡屡因为这件事难堪,已经真心认识到错误。少说话,少说话,少说话,这是最近唯一的目标。不关自己事,坚决不开口。无聊的时候可以去抽烟,真正牢靠。
  时间越久,越觉得他与我不合衬。他并不是我辈中人,连所谓知音都谈不上;我更不需要训导主任,我只要一个爱人。这种男孩子资质家庭学历事业虽然都过得去,珍贵是珍贵的,但……
  亦舒说得对呵,最终相伴的,还是自己一双手。

August 14, 2011

再见二丁目

  夏天快要过去了。这一个完全在office的夏天,几乎没有感觉到北京的潮热。反倒是错过了无数场大雨,凌晨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空气寒凉,在微风里瑟缩的仍然,只有我自己。 来京四年整,第一年夏天,几乎未过就跑回家去,那时候分外不喜欢北京,六月初的时候,看到半夜水汽蒸腾的未名湖荷花,在怀柔军训,躺在宿舍的床上凉快地看了一星期《三言二拍》;第二年,在五道口的夜晚度过了无数醉酒的日子,晚间大排档后跳一整晚舞,凌晨在明亮的天光里吃完早饭回去睡觉,小屋子里,和雪涵孜孜不倦地念艺术史;第三年,回了家,半路又要回北京,阴差阳错始料未及的感情,劲松晚上的或火锅,仍然是水汽朦胧的小区边散步,湿漉漉的石灰地板,是一生都不能忘记的好时光;到了今年,时间又转回去,一个人在这北京城里吃吃逛逛,并没有新朋友,多了一班可以一起却不能交心的同事,想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也许我不是真的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无论走到哪里,不假设你或会在身旁,我也可以畅游异国,放心吃喝。

August 03, 2011

回归

  在这一场声势浩大的“社会化”的活动中,我觉察到那些从根本上影响我的,仍然是我内心里的东西。我静默地习得的、听到的、感知的东西,同一切外部的人和事无关。我相信,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这都证明了我努力融入这个社会的虚无。尤其是这样一个晚上,我觉得自己被强烈冒犯了,我不允许自己的内里发出不一致的声音。 这大约并不意味着决裂,只意味着“爱人”与“我”的距离进一步遥远。他只好被我让渡在生命和性灵之外,作为一个不相干的享乐而存在。没有灵魂相偎,没有形影相吊,只有各种无线讯号传递的浅薄欢愉,多么讽刺。 我想,能否通透地生活,与能否“看透”而活着,当是两件事情。前者是性灵,后者是对于规则的掌握,不可同日而语。